他的眼睛直视着镜头，嘴角还留着一抹浅浅的笑，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。

但……季想真正开心的时候，是不会露出这种表情的。

季想开心的时候，眼睛会克制不住地眯起来，形成一个自然的弧度，像两弯细长的月亮。

李可唯远远望着这个前不久才重逢过的人，心底却久违地升起一股陌生的感觉。

他忽然又想起四月七日的那个雨夜，想起季想那双浓烈而鲜明的眼睛，想起他那句“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只把你当陌生人”。

原来那个时候，季想就知道他们今天会再见面。

李可唯听着耳边严遥遥不矜持的抽气声，看见季想转头朝这里看了一眼。

两人的视线隔着一道玻璃短暂地相交了数秒，最后双双移开了目光。

这次的项目是在上一个项目的基础上进行的，原本的流程采样也从几个月缩短到了十五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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